扫码添加收藏顾问微信

2018.01.25

大宋官窑丨当代钧瓷国礼缔造者

大宋官窑精于传承,胜在创新,在把握时代发展脉络的同时,将中国传统文化元素融入设计,创烧出了一……

乾坤之门

2014年2月20日   下午 04:35       文章源自:大宋官窑

开窑人屏息、凝神,缓步走到一米多高的特制香炉前,将香举至齐眉,一鞠躬、二鞠躬、再鞠躬,三鞠躬过后,恭恭敬敬地将香续入香炉,然后,又双手合十,面对香炉,凝目片刻。


在他做完这一切的同时,一旁,一千响的鞭炮炸响开来。


在鞭炮的硝烟之中,开窑人走到钧窑窑炉前,庄重地说一声:“开窑吧!”


这是禹州荣昌钧瓷坊窑炉开窑之前的敬窑神仪式。


已经不知多少次了,每一次总要如此隆重地开窑,仿佛这一窑成不成、成多少产品、多日的心血算不算白费,都在这一拈香的敬重里。


窑门被缓缓推开,窑门开处,一方璀璨、一方琳琅满目、一方缤纷、一方重与轻、一方厚与薄,自矜而又遮不住佻巧地探向人们。


“叮”、“咚”、“叮叮咚咚”,一声、两声,最初,恍若领唱的导音从那方世界传达而出,接下来,便是一声连一声,急骤而起,漫涣开来,声声清脆、声声低抑、声声轻曼、声声激扬,浑然一个庞大的功能齐全的乐队。


这便是钧瓷的开片,据说一旦打开窑门,这样的开片声便声声不止,一直要持续八十年到一百年。在这样的钧瓷开片声里,开窑人缓步走近摆放着钧瓷器皿的窑架前,手迟疑着探向一件钧瓷,那是一件钧瓷瓶,开窑人将瓶拢在手里,仔细端详,从上到下,从前到后,将瓶的每一个部分看过了,最终,他蹙眉、微微叹气,将瓶摆在了一边。


“这是一件残次品!”对着围拢在跟前观看的人们,他说。这是一件看上去很是精妙的钧瓷瓶,釉色极富于变化,窑变极其成功,其上由于窑变自自然然形成了一幅山水画,左看,见山是山,见水是水;右看,见山不是山,见水又不是水,很是耐人寻味。如果从釉变来说,那绝对是珍藏版的极品。


但仅仅因为上面多了个针眼似的小气孔,便被开窑者判了死刑,丢进要淘汰的行列。


开窑者拿下这一件瓶的时候,他身边的六个身着新换的干净、整洁的蓝色对襟衫的员工,也开始从炉架上拿下一件件或尊或瓶或寿桃,仔细地察看,甄别优劣。

一个多小时后,这一炉167件钧瓷,被分列两边,一边是成品或说精品,一边是残次品。


成品被保留,而残次品将被砸碎掩埋。钧瓷烧制就是这样残酷。


“如果按照国家标准,这些瓷器其实都是成品,但经理坚持完美无缺,比国家标准要求严得多!”一位员工说。


但那摔掉的瓷器委实让人心疼,声声碎裂仿佛刮蹭着人的心,心都刮出了血。


这血色里,凝着太多太多的别样心情。


从选料到铸浆,从成型到素烧,从施釉到装窑,一件成型的瓷器要经过如此繁多的过程,数十人的心血;从设计到定型,从图纸到论证,一件瓷器要走向窑炉,要经过多少工艺美术大师的精神灌注?


但在出窑的这一刻,所有的心血都可能付诸东流。


下雨了,雨丝斜斜地打在人们的身上,也打进人们的心里,将人们的心打湿。


“最初,我砸这些残次品时也带着犹豫,当时心里也流着血,毕竟,那砸的是多少人的心血啊,一砸就是数万元人民币没了,到后来,我们想开了,我们要让钧瓷上档次,我们要精益求精,我们要做中国最好最美的钧瓷就不能不这样,所谓不破不立。”荣昌钧瓷坊总经理苗峰伟的话里带着通脱、超然。


他的冷静、他的超然显然告诉我们,他似乎已经超越了个我,他的眼前是大到无极的世界,是禹州之外,河南之外,他眼中是全国,是全世界。


钧瓷其实是一方大大的乾坤世界,只有热爱它、精心培育它的人,才能通达它的深处。


那些对钧瓷精益求精的人无疑是这样的人,他们的所作所为,他们的一切努力,其实就是导引人们走向这样的乾坤。


如此说来,他们打开的,不是窑门,而是乾坤之门。我们眼中看到的,也不是窑门,而是乾坤之门。